夜幕完全降临。学岚坐在这片星空之下，吞吐转化着星光变成自己所需要的灵气。
满天繁星主宰的夜里的天空，而他主宰着群星。
将浊气排出体外。从旁边托了两个蒲团放到自己身后。但是这是单凭意念就做到的事情。
他声音低沉道：“你们两个，有什么事情就坐下说吧。干什么一定要躲在远处呢？”
两个年龄相仿的小女孩这才从暗处出来。
穿着兔子睡衣红头发小女孩三步并两步走到一个蒲团上坐下。
另一个穿着青白色袍子发色银白的小女孩则走到另外一个蒲团上。
老板从芥子袋里拿出一瓶清水和三个杯子分别摆在她们跟前。并在每个被子里都倒上了一杯。
他说道：“我想你们这么晚了来找我应该不是睡不着那么简单的吧。”
“我要听学岚哥哥讲故事。”
“我想要师兄陪我说说话。”
学岚眉毛一挑，将送到嘴边的清水放下：“那就先给雀儿讲故事吧。在车上的故事还没有讲完呢。”
雀儿疯狂的点头下，学岚笑着开始讲起了故事，他没有看到的是雀儿这一瞬间看向灵鸢的眼神有些微微的得意。
但是灵鸢自动无视了这个目光，端起清水往嘴里送去。
——
一座巨大的浮空岛屿被十几根巨大的铁链给束缚住不让它被灵脉喷出的灵气给吹的四分五裂。那时的学岚被灵雏抱着踩着铁链几步便登上了岛屿。
他记得他们那次登岛的入口时南门。那是那座岛最热闹的入口，也是命运的转折点之一。
对于这座浮空岛来说，夜晚才是它最闪耀的时刻。所以，但凡是在日间来的人金甲守卫基本都会放行。
顺带一提，铜城的守卫分为金甲银甲和铁甲。照金属的稀有程度排列。可以晋升。每阶三段。需为内修家而且至少到达筑基或者归元两境之一。没有标配武器，实力到了你空手都可以。
金甲守卫守护的地方，一般来说是铜城的重要“器官”。只要这里瘫痪了整个铜城就算是乱了。除了浮空城外，还有城门、港口以及几处不知道位置的仓库。
走进那浮空城给学岚的第一个感觉就是静。简直是静的令人发慌。
“铜城的这座处于灵脉上方的浮空城标准的开放时间是申时。咱们午时就来了。还有两个时辰这里才会热闹起来。”师姐靠在他的肩膀上摇摇晃晃的往前走去。
嗯，不管从任何角度来看，这一次根本就是一场完完全全的约会。但是某人还傻不拉几的将这件事情完完全全的当作一种补救措施。
——
“你以前是这样的性格嘛？”灵鸢一脸的不相信。
学岚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那个时候失忆了。性格算是和现在完全不一样吧。”
“学岚哥哥失忆前又是个什么性格呢？”
“和现在的差不多吧。或许会更玩世不恭更不要脸一点。这些年因为一些事情也一直在一直自己不着调的个性。但是今日之后或许就会解放了吧。”
灵鸢这才笑道：”这才是我认识的你丫。”
——
即便现在没有什么人，但是已经有些店铺将门打开，挂上营业中的牌子了。
浮空城上的店铺与下边集市的店铺完全不一样。下边的商铺最好的是和浮空城里最差的属于同一级别。在浮空城里，所有的商铺都有属于自己的阁楼来营业。下边的商铺基本就是属于搭凉棚的那种。
“学岚你想先去那里？”似乎是感觉到他投来有一些不解的目光，，她解释道：“在外面互喊师姐这类的称呼，有些实在是太生分了。”
“那我…也要叫你灵雏吗？”
“灵雏这个名字在这块地界还不如姜河玉好用。从现在开始，你叫我玉儿姐好了。嗯…叫玉儿也可以。反正你比我大。”
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倒是让在她身边的人心中一颤。
“我知道了。”
“叫一声我听听好不好。”
“玉儿…”
这一次，连“姐”的音节都还没有来得及发出就被她给拉向前方。
“来！本小姐这次就来带你再逛一次你曾经的乐园。”
——
“学岚哥哥，为什么说是你的乐园呢？”
老板刚刚想要解释一下，却被灵鸢给抢先了。
“我记得师姐以前和我说过，师兄你在离开他们之前原本出生在某座浮空城中。背后有谁撑着不知道，但是你一个人，还是小孩的时候就收了一只灵宠。从此你就比师尊还要早的遨游天下。不过你那个时候还以为这天底下也只有浮空岛上才有人居住。岛下即是大裂缝。”
“什么是大裂缝？”
“以前浮空城里的大人用来防止那些不听话的小孩往外跑的那种手段罢了。我是听来的，然后也就信了。”将烟杆从怀里掏出来，点燃，吸一口。吐出：“唉，说实在的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生的。感觉就像石头里蹦出来的天地灵物一样…”
“关于这点，师尊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他说；你不是此界的人。至今还不懂是什么意思。”
学岚又抽了一口烟：“灵鸢，我问你。你觉得我们这个世界能诞生出那些存在吗？”
“嗯？”
“我问，我们这个世界他会诞生自己毁灭自己的存在吗？”
小女孩稍微思考了一下，朝老板摇摇头。
“既然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东西。你有想过他们从何处而来吗？”
依旧是摇头：“我从没想过，因为我一出生就是末法时代了。而且去世的时候也只有二十来岁不到。这些事情根本没有时间关心过。”
老板摇头又点头：“你啊，和雀儿一样都是这么抗拒学习。也是我们那个时代的通病。有了一技之长就有饭吃了。没了生存的压力与竞争，，每个人都很知足。和师尊说的一样。这些个事情真的都是有利有弊啊…”
“欸，师兄。你那灵宠怎么样了？”感觉老板又要开始说叫了。小女孩立即转移了话题。
学岚指了指天空，嘴里吐出一口烟雾：“你走后没多久，我们就开始实行乙计划了。它又用了那招。现在还在沉睡。”
“那只灵宠也不是此界生物吧？”
“苍穹之上的生物我又怎能说的清楚。”他最后吸了一口，将烟杆收回了芥子袋中:“还有，不要想扯开话题。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很重要。或许，这个秘密我只会与你还有师姐说了。”他抬手摸了摸不知道什么时候蹭到他身边的雀儿:“以及我的小雀儿。”
享受着抚摸的雀儿在兔子睡衣下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但是呢，这就让小师妹很不爽了。她也像雀儿一样鼓起自己的小脸。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委屈似的拉住老板的另一只手臂然后放到头上。
老板苦笑道：“你们老是这个样子，我会很难办的。”
虽然他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两只宽厚的手掌抚摸着她们的头发。
两个小萝莉在听到这句话后相互吐了一个舌头。这事算是不了了之了。
良久，学岚长舒一口气。他的手离开了她们的头发。拍了拍她们两个的背，示意他们坐回去。两个小女孩也很懂事的做回了蒲团上。尽管与学岚的距离从一臂到了现在的一掌。
再回头看向老板。老板的表情变了。脸上的嘻嘻哈哈全部都收了起来。眼睛依旧睁得很大，而眼神却变得刚毅起来，没有任何往日的玩笑意味在这之中，脸上的肌肉微微紧绷。但是面对着雀儿和灵鸢，他的嘴角始终都挂着一丝微笑。
雀儿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学岚哥哥这样的一副表情。但是灵鸢在看到这副表情后面色也变得严肃。
一万年前，末法之时。他的表情就是这般令人痴迷，神往与安心。
但是，每逢见到他是以这个表情示人的时候，那必定是他要做什么影响深远的事情了。
哪怕是万年之后，他依旧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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